法官用AI生成判决？美移民法庭丑闻曝光，程序正义沦为空谈

唐人日报11月24日讯：美国移民司法体系正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，移民内幕（Migrant Insider）独家获取的移民审查执行办公室（EOIR）内部音频显示，纽约百老汇移民法庭法官约翰·P·伯恩斯（John P. Burns）正在使用人工智能技术生成他的法庭判决录音。这一发现震动司法部内部，也引发移民律师与倡导组织的强烈担忧：当AI取代法官肉声，人类裁量是否正在被悄然“自动化”？

图：来源谷歌搜索

根据一位不愿具名的司法部高级官员透露，伯恩斯法官的判决语音并非由他本人朗读，而是由“语音渲染”（text-to-speech）软件生成。至于他是否同时使用AI撰写书面裁决，目前尚未可知。多段音频显示，AI语音已成为该法庭的常规组成部分，其机械化的语调与缺乏情感的语句，与传统的法庭宣判大相径庭。

这一消息之所以引发震动，是因为就在数月前，署理EOIR主任 Sirce E. Owen 才发布政策备忘录25-40，明确指出移民法庭“既没有全面禁止AI，也没有强制披露AI的使用”。换言之，只要各地法院没有自行制定限制，法官可以自由决定是否在裁决中使用AI。而这份备忘录恰恰为伯恩斯这样的法官打开了技术灰色地带。

然而，当AI介入一个本已饱受批评的系统时，危机迅速扩大。伯恩斯法官自2019至2025财年间仅批准了2%的庇护申请，而全国平均批准率为57.7%。长期关注移民司法的研究员奥斯汀·科彻（Austin Kocher）指出，在拒绝率如此极端的情况下，再叠加“由技术生成”的判决，只会进一步侵蚀被告对制度的信任。

一位在百老汇法院执业的资深移民律师直言：“当一个人的命运取决于法官的声音，我们必须确保那是真实的声音，而不是一层冰冷的人工合成。”

伯恩斯的任命过程同样争议不断。一份经备忘录披露的内部邮件显示，他在2020年首次面试时被两名助理首席移民法官评为“高度合格，但不推荐”。然而，几个月后在特朗普政府加速任命检察体系出身的法官背景下，他被重新评为“高度推荐”。在任命前，他曾担任ICE纽约办公室的助理首席法律顾问，负责政府方的驱逐案件。

随着EOIR人事改革加速推进，伯恩斯的案例被视为更大趋势的一环。一系列内部沟通显示，自今年1月以来，已有超过125名移民法官遭到解雇或迫于政治压力辞职，其职位则被新的政治任命者迅速填补。8月生效的新规更进一步降低门槛，允许司法部长任命“任何持证律师”担任临时移民法官，引发法律界哗然。

面对争议，司法部拒绝就伯恩斯的AI判决或其任命背景发表意见，仅笼统回应：“移民法官将法律适用于每一宗个案的事实。”但专家警告，人工智能正以极快的速度悄然接管裁判流程，而移民法庭原本就存在负担沉重、资源短缺和公平性不足的问题。

一位前EOIR高级官员 bluntly 总结道：“我们正在见证裁决流程的自动化，而移民体系本来就在公正性上挣扎。当法官的人性因素退场，责任感也会随之消失。”

随着AI技术快速渗入本已处于政治化压力下的移民司法系统，伯恩斯的案例或许只是开始。真正的危机，是一个以人命为代价的系统，正在不透明、不受监督的情况下向“算法化裁决”迈进。而当声音不再属于法官本人时，被告又该向谁寻求正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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