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朗普的“帝王统治”:权力无制约,家族狂敛财
唐人日报12月22日讯:特朗普重返白宫后的第一年,美国总统这个职位正在发生一种肉眼可见的变化。它不再只是一个在国会、法院与宪法边界之间运转的行政角色,而越来越像一个以个人意志为中心、不断向外扩张的权力核心。无论是在政治仪式、行政手段,还是对反对者的态度上,特朗普都在推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总统模式——强硬、集中、公开,几乎不再掩饰。

图:纽约时报
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,判断一篇新闻是否称得上“优秀”,已经不再是立场之争,而是一个更基础的问题:是否还能把正在发生的事情说清楚,是否还能承认显而易见的事实。2+2是否仍然等于4。在当下的美国,这种能力本身,已经成为稀缺品。
在美洲殖民者推翻国王近250年后,可以说,美国在普遍和平时期,从未如此接近一种事实上的“君主式权力集中”。特朗普擅自重新诠释宪法修正案,削弱国会设立的机构和部门,干预私营机构的运作方式;他派遣军队进入美国街头,在加勒比海地区对非军事船只发动未经授权的军事行动;他公开动用执法部门对政治对手进行清算,赦免亲信盟友,并将尖锐批评描绘成可被等同为煽动叛乱的行为。
总统职位,正在被推向一个前所未有的边界。
这种变化首先体现在“排场”上。上个月,特朗普在白宫接待沙特王储时,几乎复刻了一场欧洲王室规格的国事访问:飞行表演、黑马列队、长条形皇家宴会桌,取代了美国外交中更为克制、象征平等的圆桌传统。对白宫老手而言,这一切并不陌生——就在两个月前,英国国王查理三世在温莎城堡为特朗普举行国宴时,使用的正是几乎一模一样的仪式语言。
这不是偶然的审美选择,而是一种权力自我想象的外化。椭圆形办公室的金边装饰、拆除东翼改建成大型宴会厅、把自己的名字和肖像张贴在政府建筑乃至约翰·肯尼迪表演艺术中心、将自己的生日设为国家公园免费开放日——这些细节拼接起来,构成了一种高度个人化的国家权力展示。总统职位不再只是宪法赋予的公器,而逐渐成为个人意志的延伸。
但真正引发担忧的,并非礼仪本身,而是与之同步发生的权力运行方式。特朗普在第二任期内擅自重新诠释宪法条款,削弱国会设立的机构和部门,干预私营机构的运作方式,频繁以行政命令绕过立法程序。他派遣军队进入美国街头,在加勒比海地区对非军事船只发动未经国会授权的军事行动;他公开动用执法部门,针对政治对手展开其幕僚长所称的“清算”;他赦免亲信盟友,同时把尖锐批评描绘成可被等同为煽动叛乱的行为。
这些并非零散举动,而是同一逻辑的不同表现形式:权力应当集中,阻力应当被压平。与第一任期不同,这一次几乎看不到内部制衡的痕迹。特朗普2.0,是特朗普1.0的彻底解放。
历史学家早已为这种现象提供了概念框架。1973年,小阿瑟·施莱辛格提出“帝王式总统制”,用以描述尼克松时期行政权力的失控扩张。彼时,秘密轰炸、监听政敌、拒绝执行国会拨款,最终在水门事件中触发了制度反弹。最高法院强制公开录音带,国会启动弹劾程序,一系列限制行政权力的新法律相继出台。
而今天的不同之处在于,特朗普走得更远,却遭遇更少阻挡。与里根、乔治·W·布什、奥巴马或拜登相比,他对边界本身表现出更彻底的无视。即便这些前任也曾扩张权力,但他们都在法院或国会面前被迫后退;特朗普却不断试探、突破,并在一次次成功后将“非常状态”正常化。
这种胆量并非凭空而来。两次弹劾、四次刑事起诉、34项重罪定罪、民事案件中被认定的性侵与商业欺诈责任,并未阻断他的政治回归,反而强化了他的判断:制度无法真正约束他。最高法院随后赋予总统及其继任者前所未有的广泛豁免权,更是从法律层面降低了风险成本。
与此同时,他带回白宫的团队不再是试图“拉住缰绳”的技术官僚,而是一支高度同质、强调忠诚的班底。在他们看来,问题从来不是“能不能”,而是“敢不敢”。行政命令成为首选工具:一年内发布约225项,几乎是过去75年来任何一位总统第一年数量的三倍。国会从“共治者”被降级为“旁观者”,法院则更多像减速带,而非停车标志。
支持者为此欢呼。在他们眼中,这是对“觉醒文化”“深层政府”和失控移民的必要反击;只有强人政治,才能撬动一个他们认为早已偏离普通人利益的体制。两次全国胜选,让他们坚信授权来自选民。
批评者看到的却是另一幅图景:一个自恋、粗鲁、将国家机器私有化的领导人,正在侵蚀民主的底层结构。他不仅通过政策塑形社会,也通过商业交易和加密资产,在全球范围内把权力变现。短短11个月里,总统家族从与美国政策密切相关的利益方那里,获得了账面上的数十亿美元收益;而与此同时,调查政治腐败的机制被系统性拆解,监察长与特别检察官被清洗,公共诚信部门被削弱。
民意并未与权力同步上升。盖洛普数据显示,特朗普当前支持率约为36%,低于所有现代总统任期第一年结束时的水平,甚至低于他自己的第一任期。即便如此,国会中的共和党人仍大体保持沉默。有人私下承认,这并非出于信念,而是出于对选举风险的计算。
问题因此变得尖锐:这种“帝王式总统制”是暂时的异常,还是已经跨过不可逆的门槛?历史给过乐观的理由。战争或危机结束后,美国曾多次收回总统权力。但历史也从未遇到过一个如此公开蔑视边界、又如此频繁赢下政治赌博的总统。
当总统开始像国王那样行事,真正的考验不只在白宫,而在整个制度是否仍然记得,权力的来源并非个人魅力、胜选次数或排场规模,而是宪法、制衡与可被质疑的空间。这个问题,没有飞行表演可以掩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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